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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nlwh 2013-2-15 12:30:31
承裁着那么沉重的忧伤。美国玛丽而同时的张爱玲和钱钟书的作品则成了形单影只的“孤岛文学”,在文艺上同样是“农村包围城市”。
至于五十年代到七十年代的文艺,某种程度上是政治的附庸,随着政治口号和土地革命的深入,文学自然留守乡村,是不可能向城市进军的。
都市在新文艺中总的来说呈现一种缺席的状态,即使出席,也不是西方意义的都市文艺,仅仅是以都市为题材或场景罢了,人们没有城市和现代化意识,人们感受到的是一种巨大的陌生和异己,以致以都市为题材的文艺一旦出现,就以一种变形的引诱畸形姿态或无法介入的巨大陌生感獭击着人的灵魂。
改革开放之后,城市化作为一种潮流终于真正走进了人心深处。在《人生》中,高家村人面对城里人,总有一种深深的自卑感,似乎城里人永远比乡下人优越。乡下人如果和城里人联姻.那就是门不当户不对。所以当高加林的身份是农民时,黄亚萍从没向他表露过爱意,而他进城做了通讯干事,她就迫不及待吐露情怀了。乡下人是那么向往城市,以致充满了传奇式的想象和梦幻般的幢惯。+ j" L- g, k! G: L \
高加林与于连不同。于连给人的感觉是飘忽不定的,那因为他没有根;而高加林则是沉甸甸的,因为他与土地紧紧相连,土地是他抹不掉的宿命,即使他真的进了大城市,他的心里也会有无法割告的牵挂和眷恋。这是中国特有的产物,是几千年来中国小农经济发展投射到主体身上的深沉烙印。) E x$ i) S0 @/ T8 F, \$ p
城市化在经历了无数曲折之后必然要势不可挡,这是作品的表层透露给我们的信息,而透过意识的多棱镜进入作品的潜意识,我们看到城市化虽然在客观上已经被接受了,但在人的心理上,它仍然需要一个艰难而缓但的过程。农民与土地的联系是那么根深蒂固,并不仅仅是都市的物质诱惑就可以使之摆脱的。人们再也无法拒绝城市,城市已经走人人们的日常生活和思维方式,永远探之不去了。然而在城市住久了人们又渴望回归乡村,一个是人的本性中对自然的向往和亲近,还有一个就是几千年的乡土中国在人们的集体无意识中种下的对土地沁入骨馈的深厚眷恋。这样,中国具有西方意义的都市文艺才真正刚刚起步,而未来的路还长。& z! ^& U$ H- ^8 B x- j
高加林是传统文化和现代文化纠缠在一起的产物,两种文化张力作用于他的身体,他欲上不得欲下不能,处于夹缝的尴尬状态中。这注定了他事业的悲剧性,他既无法安于做一名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民,也无法真正融入城市的现代性步伐,所以他面临的是都市与乡村的双重拒绝;这也注定了他爱情的悲剧性,他既不会满足于和日不识丁的乡村少女度过毫无共同语言的一生,也不会被身份高于他的满腹诗书的城市女孩所接受,所以只会在刘巧珍和黄亚萍的双双远离中度过追悔莫及的一生。所9 j, E! d! r/ |- k
以,高加林的悲剧有着太深的文化积淀和历史渊源、现实束缚中国近百年的社会现实凝结起来投射到他身上,构成了他丰盈而沉重的悲情人生。6 `7 R5 o6 \# R, k2 c- n
高加林是一面多棱镜,这面多棱镜既指向过去又指向未来。指向过去的一面展示了都市化过程的艰辛、挣扎;指向未来的一面暗示了都市化的必然,虽然客观上是艰难的,但是主观心态的调整和适应对几千年的乡土中国来说则更加艰难。过去与未来之间,是现在。历史表明,过渡时期总是有人要付出代价,尤其是那些有才学而无处施展的人,常常成为社会进程的牺牲品和垫脚石。于连如此,高加林如此,将来还会有人如此……人们既然看清了这一点,就应该珍惜他们所付出的代价,既然少数人的牺牲和悲剧性不可避免,就不要仅仅局限于对悲剧性个体的扼
很好. V9 c- g+ i7 {(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