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设计师简介： 石振宇& {5 t' p( O7 b2 l, K: E' H( H 清华大学美术学院工业设计系副教授 广州美术学院设计学院客座教授 中国工业设计协会常务理事 3 Z9 i4 v4 h& i1 h 做非盈利性产业 倡导家居基础研究4 k$ B: K2 B% }2 M 网易家居：我了解您在北京798和这边有两个工作室,都是叫A-one,为什么这么命名呢？3 _: X- o r. Q9 ?' u0 Y$ u 石振宇：这个A-one是很早的一个名字，因为以前我们在做HI-FI设计的时候每年都要参加德国的HI-FI展，我们那个名录永远都在最后，所以我们A-one，就是我们希望名字排在第一位的，而且这里面也蕴含了另一层意义，就是我们要做第一流的。到了这边叫艾万是因为必须要有中文注册，所以就把A-one这个谐音拿到这儿，但是我们不是一个公司，它是非盈利的一个企业，实际上不是由工商局来管的，主要是由科技局来管的。' {% r# o+ |+ `$ w* @& y `8 T V 网易家居：主要是产业。5 s) h% y% E3 c 石振宇：对，我们属于一种公益性的企业，属于民非，就是民间非盈利机构，我们只是每个月在发工资剩下的钱要资助一些大学的奖学金，学生出书等等，因为企业要的都是成果，我们研究的过程中90%都是浪费的，因为它的过程很重要，但是企业对过程并不看好，因为对他没用，所以实际上这里面的过程能够转化成教学的内容进行研究，所以这样的话我们这个地方的设计，不光是一个设计，还有一个理论研究的基础在，所以我们每年也在广东地区接受比较大的政府的课题，今年我们进行了四项国家的课题，等于是广东省的课题。1 k( ]' f$ }% q! M 网易家居：是那种设计项目吗？ 石振宇：也不是设计项目，就是单独的课题研究，比如数据库，比如人机工学的基础研究的一些课题等等，现在可能广东省要在做这个中国厨房（装修效果图）的一个项目研究，我们现在也在做这个。在这边的A-one学研中心是由广州大学，广州美院的设计学院，中央美院的设计学院，清华美院，还有中国美院的设计学院的四个学校，跟我的工作室联合起来成立的，这么一个叫A-one学研中心，是一个民非企业，我们主要不做接单的任务我们基本上做的都是，一做就是两、三年的长期的基础研究的项目，最后落实到项目，由基础研究到项目的全过程，这个工作室主要是做这些。 网易家居：这个项目也会有一些设计系的学生参与？' _' u m' f" C, {, O0 K 石振宇：主要是学设计的学生，其实现在中国的家居存在很多问题的，因为我们家居界的基础研究是没有的，这就证明我们的家居设计师整天还在搞样子，他们的竞争是个样子的竞争，整个家居业都是这样的。比如你们在做家居网站，没有人研究过人与住宅，人与住宅就是最大的一个范畴的东西，人跟住宅之间的关系到底是什么样的，这个时候你才可能进入到家居研究，如果不做的话是不可能的。0 V. I L" |# Z( R, w 比如我们现在把一大堆家具都买进来了，欧洲有什么我们就有什么，但是它并不适合中国人，为什么不适合中国人？有的家具买了门（装修效果图）都进不来，最后退掉，这个是中国人的生活习惯，不是欧洲的，第一我们住宅的客厅（装修效果图）很小，一些大家具进来根本没法儿放。所以家具的研究不是个外观的问题，是一个生活方式的研究，基础研究没有的话，我们就整天搞个样，这个他搞成那样的，那个搞成那样的，这不是设计，这是表面意义上的。" }$ e/ P. S) G 比如我们现在在研究明式家具，很多人就是把明式家具的样抄一下，明式家具怎么来的，到了今天明式家具应该往什么方向发展，因为中国的符号也需要不断前进，我们不能停留在明式这个时代，所以这样的话它会有很多基础研究考量这个问题。比如有的学者提出来了，说是中国的明式家具最符合人体工学，这句话对不对呢？因为中国的明式家具根本就没想符合人体工学，它也不符合人体工学。 家具要符合人体工学才能让人健康 网易家居：太硬了？2 d5 \0 D4 C) o( K { 石振宇：不，中国明式家具为什么要做成那个样子？因为是中国人的文化，中国人的文化第一个提要坐如钟、立如松、行如风、卧如弓，就中国道德就要求这样，所以它的椅子（装修效果图）做得很高，离地500以上，你不能跷二郎腿，所以明式家具是一个规范的设计，它是人行为规范，限制你行为的。其实设计也是一限制。 网易家居：既然能限制人的行为，这样的设计是合理的吗？ 石振宇：那当然合理了，它在道义上是合理的，因为第一进来你不能跷二郎腿，是吧，第二个你必须正襟危坐，坐如钟，因为后面也不是很舒服。 网易家居：是。" p# @( L4 T N: q) ]1 E 石振宇：第三个它的扶手很高，为什么要很高？它要端起架子来，这是中国人文化的一个体现。所以家具设计必须有它基础研究的这块，而不是你做个样子好看就解决了，不同的环境，不同的地方，人们不同的生活习惯才诞生了不同的家具。 网易家居：您觉得我们要根据我们的习惯来设计这些家具，还是说用这些家具来促使人们养成新的习惯？. D9 V/ J! B. w' H: h) G 石振宇：这是双方的，这是双向的。比如什么样的家具就诞生什么样的生活方式，比如说我在一个家里满地都是高毛的地毯（装修效果图），一大堆都是草垫，你去看这个人的生活方式肯定是进门（装修效果图）背着衣服，连门把手都懒得开，一脚把门踹开，啪把衣服一扔，直接就萎那儿了，所有的东西都能萎在一起，什么样的家具就有什么样的生活方式，所以我觉得基础研究是一个生活方式的研究，设计师首先要对生活方式有一个理解，或者他有一个梦想，才可能完成他的家具，以便完成他的整个梦想，所以这不是一个出个样，是个工艺的问题，工艺的问题是什么？都是一些简单的问题。制作都是简单的问题。( i' w* d+ d* c( z* {* I5 } 网易家居：所以其实目前我们国内市场比较缺乏基础性研究的理论基础？ 石振宇：对，基本上没有，比如人机工学，中国人亚洲人都多高，脊椎分成了颈椎的七节、胸椎的十二节，人怎么坐的时候才能让他是健康的，怎么坐才是舒适的，家具的理念要分开，很多家具在做的时候要清楚，比如说我们在家具里就不能谈舒适这俩字，因为舒适这俩字没有定义，没有标准，什么叫舒服？你坐着舒服，他坐着不舒服。8 M) J* Q _" p" D7 A! Q 网易家居：那应该谈什么？ 石振宇：所以这时候要看我们的家具，比如我们的办公椅我们就不能谈舒适，我们要谈健康，因为人要二十年生活在那个椅子上，他天天坐那儿办公，第一件事他不能得腰椎间盘突出，健康是第一位的，舒适是第二位的，但舒适的概念是什么？舒适是不断地变换姿势才叫舒适。6 w+ d D6 Q' o8 j1 k 网易家居：要软一点？ 石振宇：所以怎么去，他坐的姿势可能不正常，不对，不健康。 网易家居：但是他舒服了。 现代的家具设计师是后殖民主义者2 M: z: o9 t$ ^. h. G 石振宇：但是他随时都可以改变它，我这么坐几分钟，那么坐几分钟，沙发（装修效果图）不就是这样吗？所以它也是既舒适，也谈不到不健康，沙发为什么诞生在欧洲，不诞生在中国？那就是中国明式椅过来的时候，中国始终就没过渡到资本主义时代，资本主义时代提的这种博爱、平等、自由，所以沙发才诞生在欧洲，那时候他在家里可以随意这么坐着，他爸爸进来“嗨”，打个招呼，中国人这样是不行的。中国人到现在在家里也都是一个大沙发，两个小沙发摆着，年龄大的人或者官职大的人坐上首，这是中国人的文化。 但是我们在做家具的很多人没有深入的研究过中国这个状况，我们是一味的，我说我们现在的家具设计师是后殖民主义时期的设计师，就是他们在欧洲的那些设计，或者日本的设计里找灵感，从来不在生活里研究。所以他们是后殖民主义者。7 V6 \- }* T& I 网易家居：您觉得造成这种局面的原因是什么？我觉得目前我们很多的美术院校的教育应该是比之前有进步的。 石振宇：但是学校的教育也存在很大的问题，就是不重视基础研究。- P; ]7 x; Y* W4 u2 U 网易家居：连学校也不重视？ 石振宇：对。 网易家居：影响比较慢？9 X& J* M5 o7 T, R$ v 石振宇：对，瓷砖（装修效果图）栏杆应该多高，扶手应该多高，中国人的家居习惯，中国人的门（装修效果图）为什么做成1.9米跟90宽，从来不把它做高？那是中国人的文化，因为你一开门你就要低头才能进去，那表明你对屋主任的尊敬，而不像欧洲人把门做那么大，挺着胸就这么进去，中国人一说到家居的时候，前面肯定要做一个影壁，为什么？因为他不想让你一下看到等等，这些都是中国文化的现象，如果不研究中国文化，不研究中国人的生活行为模型，家居这块永远是表面的，不可能深入，比如椅子（装修效果图）到底应该多高，休闲的时候应该是什么样，办公的时候是什么样，比如家具我就分成两类，一类是属于舒适型家具，就是家居里的家具，但是家居里有一样东西不能讲舒适，必须讲健康，床（装修效果图），你活六十年，二十年在床上过，如果床不健康，人的生活就受到影响。# ^$ J: d2 y% d/ d4 ]! ~$ H 为这个我们采访过一些人，我说你们说什么较舒适，医生说了，脊椎保持自然就是舒适，但是脊椎什么样才是自然的，你能给我一个参数吗？每个人都不一样，他说不清，所以我说舒适是无法具体来描述的，但是健康却可以描述。健康医生说了，脊椎跟骨盆必须保持平直的时候才健康。 网易家居：所以床要硬的？ 石振宇：他就躺在床上，不管怎么翻身，脊椎永远是保持平直的才是健康的，这时候床的设计就是非常重要的，具有一定的科学性的一个设计，而不单单就是做一个外形。家具如果永远深入不到这个角度去研究它，那我觉得中国的家居业走出来是很困难的。& K/ |" M; L M0 Z6 h 网易家居：还是要从中国的文化，中国人的生活习惯里去？. @ n/ q" B* ?, w: ^ 石振宇：生活习惯里去研究。 网易家居：我们知道您之前也是有一个健康椅。 石振宇：对，我们就是研究办公椅，现在我们不做办公椅，我们做明式家具，其他的家具也在做。9 X$ b' R# R ?- i 谈健康椅的结构功能; d4 a* p! r4 E9 ~, m 网易家居：能谈一下您获奖的健康椅吗？ 石振宇：其实这个椅子并不是多好多好的一个产品，因为任何设计都要受到甲方跟条件环境的设计的控制，所以设计师非常痛苦的就是一辈子如果要是生产，他不见得会有一个非常好的作品，但是关键是它的过程，就是我们研究这把椅子的过程，这是很重要的，那就是我们第一就是刚才我说的，舒适、健康，我们要研究人坐下去的行为是什么样的。' K6 v2 a1 i" t" j" g 第二个，人坐到办公椅上，不管你怎么头部倾向，他的脊椎必须跟骨盆保持平直，这时候他机械结构要让他坐的立的位置，而且坐的人可能是五十公斤，一百二十公斤，沉重不一样，所以后椅的弹力必须是可调的，因为他们坐的也不一样，坐面必须是可调的，扶手也必须是可调的，那就牵扯非常复杂的内容，其中包括了材料的应用，包括人在办公椅上的活动。 我们现在这个做的就是一个我们叫背心裤衩，为什么起这个名字，实际上人在办公的时候，坐的这个椅子是活动的，其实就像我坐这个椅子，为什么后边就一小条承托，因为人承托上脊椎就行了，其他的用不着承托，承托的主要是脊椎。所以这个椅子坐上去有什么好处？就是我办公的时候两只手活动永远不受限制，不像过去的椅子，我们坐上去都是受限制，我们在这里面体现了更多的自由，也简化了。 第二个我们把腿的这个部分都做得很软，而只是托到屁股这块，像自行车座这块是硬的，这样的话人长期坐下去的时候，才不至于压动脉，压静脉，使腿发麻，那就是我们所有的椅子都是在特定的环境里，研究了人的行为，工作行为跟生活行为而确定的这个椅子的走向，而不是它就是表面做一个样子。这时候设计才开始具有了设计的含量，是吧。 M$ w$ I7 }4 E" {9 G# f 而我们现在大量的椅子在中国非常可怕的就是什么加个花边呀，椅子扭曲呀，用个什么木头，我觉得只是视觉上的。 网易家居：就是看着好看。: C7 f4 u' C* o 石振宇：对，但是看着好看这个东西在家具里面又无从评价。; c$ c/ U8 d' I @ 网易家居：是，每个人审美不一样。 石振宇：对，这个美这个东西是没有评价标准的，这个世界上有工人就有工人的审美，有农民有农民的审美，有知识分子有知识分子的审美，艺术家有艺术家的审美，政治家有政治家的审美，流氓都有流氓的审美，厕所的壁画什么的那不都是吗？所以这时候我们拿美去把人统一起来是不对的，是不可能的，而且设计里所谈到的美学也不简简单单就是个视觉美学，这也是我们中国多少年很大的一个空白，实际上它是价值，这个东西值钱了，它就美了，比如像绘画是一个纯粹的视觉美学，但是视觉美学也会引起一堆的联想，他的画有联想让人家看起来。 你就像现在女人背LV的包似的，三、四十岁的都要有一个LV的包，LV的包要我说由设计来看那是很难看的一种，但是为什么要背这个LV包？就是告诉你我成功。$ u6 K: {! J: r( s7 \* c3 H9 } 网易家居：有联想。 石振宇：明白吧？就是我是一个成功的女人，因为这个品牌卖得贵，所以它的象征意义远远大于它的审美观念，这个时候实际上家居研究，我们实际上家居研究这块的内容非常复杂，并不像单独说做一个椅子、做一个沙。 网易家居：我觉得从基础研究就越做越多。 石振宇：对，这就是一个太表面的东西了，没有任何深入的内容，是不是。但是我觉得我们的设计师现在就沉醉在里面很可怕，比如说欧洲主义什么意思？其实欧洲很多椅子是艺术品，并不是应用品，更多的是唤起人对生活的一种联想，就像服装走台似的，有时候你穿那种样，它不能穿到大街上，但是它却说明了人这么做，那么做都是很美的，生活可能有一个未来的走向，欧洲的很多设计师是玩这个的。 k5 y" P0 b6 ~$ I) u6 Q6 L$ B4 U 而我们呢，却要把它推到老百姓那儿，当然设计的倾向是由这些东西做引领的，但是作为大众的设计，我觉得必须要遵循一个科学的根据。! D4 ^% x9 _2 u( i" ^' e, z3 u, ` 将价格高昂的明式椅改良后推向寻常百姓家7 H- O7 o1 z; G 网易家居：你们现在是在做明式椅？ M% f4 W5 D) i3 _: E' |- w 石振宇：对，我们是在做，已经一年多了，也是在研发，就是把明式现代（装修效果图）化，因为明式椅现在的走向是非常不对的，因为明式椅是现在中国的一个，其实是中国文化的一个很重要的符号，但是它是明代的，到现在来说我们还在做明式椅，我们用的木材都是黄花梨，黄花梨都上千万一吨，一把椅子（装修效果图）都十几万，二十几万，那就把中国文化一下限定在一些收藏者，有钱人的范围，中国文化，中国的老百姓享受不了。$ q* W" A* h j8 G9 d7 q: S' @ 所以我们希望现在做明式椅的，价位能够我在几千块钱，大家能够消费得起，那是我们研究最主要的，而且现在的明式椅，中国的明式椅的符号实际上是需要发展的，并不见得完全是过去的，历史的发展，那是过去的辉煌，现在必须要创造新的东西，而且不失去明式的风格，又能跟我们现在落地的大窗（装修效果图）户，现代人的服装，现代人的床（装修效果图），西式的一些东西能够吻合起来，融入到国际的范围，那我觉得这个明式椅才有价值，中国文化的延续才有一个价值。5 Y+ Z( t( a( J8 r9 i/ D3 T- b. _ 而且现代人也不可能把所有的明式椅就都拿到家里，最后坐的明式的床，现在已经没有了，不可能了，而且他也不舒服。 网易家居：对。1 s$ P; F& i. X% A+ \ 石振宇：我们把好的东西，过去的好的东西，继承它的符号跟它的功能，我们留下来，但是要符合现代（装修效果图）的时候，就是坐起来过去那大硬板的面很硬，为什么我们不能把软面做出来，是吧？很多东西都可以进来，而且中国人现在再买明式椅，我觉得它的市场有很重要的一部分，就是它在那儿一放的时候，可能只摆两个椅子（装修效果图）一个茶几（装修效果图），就把中国文化带到家里，证明才是中国人，他并不见得全套都选择，这样我们就更注重中国文化进入百姓家的这个设计，所以实际上这个椅子我们现在有三、四把已经做完了，但是我们陆陆续续还在做。 网易家居：三、四把做出来的进入市场了吗？& y# K3 E5 M* R; [ {, H9 R 石振宇：没有，因为我们是自主研发的，没有甲方，自己掏钱研制。' c8 n i' f& g2 {. _0 D 网易家居：那没打算让它？ 石振宇：要，但是我们一定要成熟，一定要经典才可能推出，我们现在不可能像，所以我们有好多时候，为什么我说一些设计非常，我们为什么这么做？一旦我们跟一个甲方合作，甲方就把甲方的思想托给我，我很难把我自己展开，所以我说设计师很少有自己满意的作品，因为他们都受到市场，受到甲方一大堆的限制。所以有是一个工业设计师，我说做一个展览信把我的作品做展览，我最怵的就是，哪一个展，哪一个作品可能都有一点辉煌，但是它都不是我真心的东西，因为它只要一上市我就会受到各方面的限制，当然这个过程就是我们一再做的过程，就是不断地改造甲方，改造这个思想在往上冲的时候，可能终于有一天能够到达… 网易家居：您所希望的那个？' F0 Z( W# ^# C7 {0 z; k 石振宇：希望，但是很困难，我觉得这个世界永远是这样的，你永远要抱有一块遗憾。 网易家居：带着锁链跳舞。 石振宇：对呀，所以说它是受到甲方很多限制，这时候我们就希望以我们自己的思想研发，然后再让市场接受它，也是一种疼痛更少的减少甲方的控制的能力。 网易家居：你们已经完全自己把这个产品设计得非常成熟之后，甲方也没什么话说了？ 石振宇：不，他看到之后很好，很有卖点，他再来拿嘛，我觉得这样尽量保留我们自己的东西。3 u+ G. ]: s( _6 W8 f' e/ Z 网易家居：你们也寻找？ 石振宇：虽然我们自己在做的时候，也会想到市场上肯定有各种各样的限制，对我们也有限制，但是限制终于，市场是一个社会现象，而甲方确是个具体的人，那个局限性更大，我们终于把最大的局限性甩开了，那我觉得这个才是家具发展的一个内容。 网易家居：你们现在的明式椅应该主要就是从一些造型，还有材料上进行？ 石振宇：不，人机工学结构、舒适性，一直到行为的规范都有，所以中国文化如果我们，这个之前我们大概在中国明式椅这块的调查就做了一年。9 w& U5 W+ B9 K4 A& ^# ]6 R 网易家居：先把理论研究做透了？ 石振宇：嗯，时间、结构、方式，我们都已经做过了。, Z* u6 k2 Z! R$ g! {( B& B, b 网易家居：您当初怎么从画画儿开始去做设计呢？ 石振宇：我原来工作在轻工局，轻工业部，在家具研究所，我们主要是研究这一块的，所以我就觉得慢慢的我们在工作中就把它纳入了，后来我在学校教书，慢慢的就融在一起，所以我希望的是我们不光是个理论，这么多年我们在探讨的东西，就是理论如何落到实践中这个过程，其实我说这个过程，就是我们现在研究的这个过程。; W k: z. H/ e6 k. M& ~/ Q 网易家居：我看您好多件作品都是得了国际的奖。3 h" C( c, w. ]1 F& R4 W 国内目前工业基础处于初级阶段 所以设计发展受拖累0 F% ^" ^: X! Z5 f/ Z( V* W5 U 石振宇：对，得国际奖的是在HI-FI这块领域，我帮着过的一些企业走向国际的，当然现在的设计环境，其实你看我们搞过这么多东西，但是我们的处境仍旧是很窘的，因为中国现在的企业的成熟度，对设计认知的成熟度，还是不够的。因为这个时候我们的经济其实设计在工业基础的情况下才能发展好，我们现在工业基础还处在一个初级阶段，所以很多企业主要是利润。 网易家居：还是那种暴利。, X D( F$ w; w; ?+ @ |& L. T- \ 石振宇：他的社会义务没有。# h% T T9 F6 B6 i7 A0 F 网易家居：比较短？: z! l: ]5 b/ i& j) M, [* @1 J 企业短视 缺乏社会责任感 石振宇：比较短视，他就找眼前的钱，今天能挣钱，厂子就要活下去，所以你企业只要一做到开始想到社会，想到大家的时候，实际上这个企业才是正常的走到一定程度了，是吧，我举个例子，在中国卖冰激凌，他今天卖不了剩到明天第二天还接着卖，我在欧洲希腊住了一年，最大的一个经验就是我就非常奇怪，我一个学生在他的冰激凌店里打工，老板不在，他头一天没卖完的冰激凌储到冰箱里了，第二天早上起来老板来了第一句话就是，你怎么把昨天的冰激凌搁这儿了？倒了倒了，这是什么习惯，这不能卖给客人吃的，要有毛病的。不新鲜的东西。 网易家居：有那种社会责任感。1 h5 @, _1 P; ]7 j" y/ C( W 石振宇：对，他企业到了这个时候，我想才可能。$ W2 {: Y* c( t P% m4 Q& w* H9 }. Z 网易家居：其实等于是我们整个中国的社会发展，包括工业发展的一个过程的这种。 石振宇：不平衡，其实是设计跟它的不平衡性就是，其实我们的设计，现在在国内来说，我们设计的思想正在往上推，但是我们企业的…" K' q9 f1 }3 Y# W& C 网易家居：一直没进步。 石振宇：对，跟不上去，但是现在总算还有一些企业，比如像我们做的大的课题，长期性的研究的课题，企业已经开始认知了，但是在合作过程中还会有摩擦，就是他们急于…; R7 N4 g4 x7 I& I. w% `4 W 网易家居：还是比较想能够短时期的？ 石振宇：对，见效，这个是没有办法的，这个只是，那这个时候我们一般的设计师如果很，按常理来说他们都是采取甲方说什么就是什么，但是我们可能经常跟甲方发生矛盾，就是我们不会服从甲方的命令，所以就，因为观念的不同，因为我要做好东西，而且我做好东西对你来说是有好处的，我觉得我们这点跟厂家没矛盾，但是厂家着急的是眼前，明白吗？所以这个时候我们可能经常发生矛盾，但是经常和解，不会是根本性矛盾，因为他们也会发现，我们是为他们好。因为这里有这么一个，如果说我只是为挣钱，搞设计只是为了挣钱，那你甲方说什么我就照着做就完了，我不钱很快就到手了嘛，我还不用动脑子，我较这个劲干什么，是不是？ 以市场为导向这句话让人失去理想和人文追求$ |) Q: k. |: ]/ [+ } 所以我们实际上这么多年设计师思想上发生最大的一个不好的地方，就是我们国家提倡的这个以市场为主导的这句话非常成问题，一切围着市场转，正因为围着市场转，所以使我们所有的新都踏不下来，尤其这句话对学校的影响，知道吗，好多人不再做学问，在挣钱，通过各种手段去扒钱，学校，一个安静的，一块净土，让这句话给折腾了，我们很多年轻人的理想，只要是为了市场，为了赚钱，他们就开始没有理想了，是吧，也没有激情，也没有梦想了，这个国家这样发展下去很可怕的。 以市场为导向这句话是个错误的。 网易家居：您一直从事着本土的原创设计的研究，刚刚也谈到了我们中国发展的一些问题，包括什么基础性研究的不重视，厂商的一些短视。8 k: {* c2 X' M) p$ _ 石振宇：对，再加上我们现在一切市场化，现在我们所有研究的都是经营模式，市场方式，但是没有产品如何谈市场？没有健康的产品，中国人往哪儿发展，市场做得好，难道垃圾都卖吗？所以这是一个，单独把这个问题谈出来，单独把它谈出来，而且放在第一位是非常可怕的，实际上是什么？钱，如果我们把这个问题再究的深一点，就牵扯到国家政策的问题，比如说国家说了，科技救国，科技救得了国吗？科技根本就救不了国，这句话是有问题的，科技只是个手段，科技救国必须在人文思想的指导下才能救国，科技救国是什么？科技最后变成生产力，生产力最后转化成市场，市场转换成经济，所以我们今天才有评价标准就是一切一切以钱为主，你挣了钱你就是成功的。人的伦理，人的道德都在败坏，都在沦失，这就是科技救国，单独提出来科技救国这个对中华民族来说，是一个罪过。跟我们现在提市场是一样的，一个道理。 网易家居：就是不太重视人文方面的东西。 石振宇：已经没有人能够安静下来就去研究学问，因为研究学问不挣钱，对吧。$ \& R, q) N w1 C9 Y9 F2 Q9 [2 K9 I 网易家居：对。 石振宇：长期就做不挣钱，所以我们做这个的时候，好多人过来跟我说，老师，这多艰苦啊，要凭你自己能挣多少钱啊，你这每天捉襟见肘的你们干吗呢？我觉得这个是我自己的，不是我在坚持什么，而是一个人有一个毛病，就跟扭劲似的，我就是不愿意。6 C) F9 ]! {/ `; q 网易家居：就是一切往钱看。 石振宇：对，因为我觉得这里面有一个问题，我要那么多钱没用，我儿子有儿子的工作，我自己退休了有自己退休的工作，我现在只是在做我自己喜欢的事儿，我不想让我喜欢的事变成钱，我不想拿钱去指导我喜欢做的这些事情，我做的过程中并没有想这个东西出去到哪儿会怎么样，给我获多大的利，我只是在做的时候想证明一个，就是这样的东西才是最好的。 石振宇：你说我说的是不是？" w: y8 I4 n2 Q7 p5 Q% | 网易家居：对。' B! B3 a6 E8 O) A9 T5 |3 A' u 石振宇：所以这个东西就致使，说你是有利可图的，或者我在自己的微博上发了这种文字的时候，好多年轻人就说了，反正你挣了很多钱，你有的是，所以你，那意思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但是实际上他不了解，我自己也并没有赚多少钱，我也没有钱，我连房子都没买过，我觉得这不是钱的问题，我们说一个问题…9 l$ V+ ^# l2 X/ O8 p( s8 y 网易家居：我觉得还是心态的问题。7 j: H% W; Y9 {- j0 D 石振宇：对，一个年轻人就能站在钱的立场上评价这件事情，我觉得这个东西就是我们这个产业化的过程中，就是我们的工业设计品质的问题，设计品质提不高的原因，所以你像欧洲做的，我说了他们做了很多前沿的乱七八糟的，实际上有的坐上去并不舒服，但是他们那里没有钱的内容，他只是想做成这样，所以他做得很怪异。 网易家居：对呀。 石振宇：要在中国，你做成这样卖得出去吗？但是欧洲人做了潮流，中国人就跟上来了，我觉得这个做家具的人都已经，我们都这么多年了，就应该坐这儿仔细思考一下这些东西，我觉得设计不是个外形问题，设计是个思想问题。 网易家居：但是我觉得确实，社会的发展，包括现在的年轻人，确实压力很大，他们就觉得… 石振宇：对，他们要生活。 这个时代需要堂吉诃德 不为名不为利只为理想去工作 网易家居：对呀，生活和理想。 石振宇：所以我原来曾经跟年轻人说过，我说年轻的设计师是这样，我不要求你们人人都伟大，但是你们心里不能没有伟大，你们要知道什么样是好的，等到有一天你稍稍成长，你才能坚持你认为最好的东西，你才有理想，因为人人也不可能都伟大，都伟大了就没有伟大这一说了，大家都伟大，还伟什么大？但是我却要求在在设计界有一定名声的人，一定要坚持，因为他们是引领潮流的人。 网易家居：他们有一定的。: z8 ^( W: |1 p8 i* ] 石振宇：责任，对。 网易家居：是。 石振宇：那就是说实际上我们这个时代需要什么？我们这个时代需要堂吉诃德，跟风车去挑战，他不为名不为利，只为理想去工作，实际上中国文人的精神这几年我们全部都流失了，因为中国文人精神非常清楚的说了两句，一句是谋道而不谋势，忧道而不忧贫，我们现在已经没有了。 网易家居：是。 石振宇：这个东西沦失了，我们能做好什么事？什么事也做不好。* w& A: ? K) G$ T0 D3 `2 b 网易家居：都急功近利嘛。( J; D7 ~' M9 k2 j( M 石振宇：急功近利的不光是企业，设计师也是急功近利的，所以我们设计师老坐在一块说，企业急功近利，不对，你也是急功近利的，是吧，你为什么能急功近利，你不能坐下来想一想吗？我觉得我们家具多少次的开展览，办展览，到欧洲去，我觉得都是个表面的东西，丝毫都没有深入去研究过刚才我们所说的所有这些问题，中国的家具应该是什么样的，中国的基础研究到底是什么样的，该怎么做下去。 网易家居：您觉得我们中国的家具设计？ 石振宇：所以我现在在广东省就在提这个，我跟省里的经济委这些人都在建议，实际上广东省是一个以轻工业产品为主的一个大省，它的产品都跟人的生活联系在一起，我建议基础研究应该是由省里负责，省里对工业设计的支持，不是只给政策，而是根据你的产业布局做一些基础研究，协助企业。为什么呢？因为基础研究让企业去做，他们没有那么大精力，没有那么多钱改变这个现状，设计公司也没有那么多钱，这时候企业掏一部分，政府掏一部分，形成几个基础研究室，而这些知识出来可以共用，指导企业发展，这才是正确的一条路，是吧。 网易家居：政府要去？+ J3 G j) } L. [+ e9 h* Z 石振宇：对，所以广东省最近才成立一个厨房联盟，中国厨房联盟。 网易家居：研究厨房的设计？) @$ [# }- C. }: d& ?8 U 石振宇：对，主要是研究厨房，因为现在我们厨房问题非常多的，在中国家具里非常多的，我们的厨房用具都是由欧洲引进的，法兰克福厨房，一九三几年的，有钱人都买，特别大，法国人也好使，但是没法儿做饭，中国人做饭并不实用，因为它是做西餐的，刀叉什么的，好多人有钱了买回来那厨房在家就他们摆着，他一年都不见得做一次饭。 |5 O7 p' f+ g( d ^. i 网易家居：是。( K# ?! P9 K6 O7 G; x% N 石振宇：我觉得该解决的是广大80%的中国人，他们还要依靠做饭的，虽然现在做饭跟过去不一样了，过去一天三顿饭能在家做，现在可能我们的知识结构、人员结构以及社会结构发生变化以后，厨房的利用率实际在急剧的减少，而这些现象是怎么形成的厨房的研究，我觉得必须做基础研究，中国人的身高跟橱柜的高低，他们做菜的方式，如何减少他们在厨房中的劳动量，如何使做饭变成一件愉快的事，这是厨房研究的课题，所以这样的话就有很多数据要研究，这个时候我们觉得才能做出好厨房来，而不是像欧派什么的，弄一大堆厨房，做的广告你都可以看出来，落地的窗（装修效果图）户，谁家厨房那样？这是欺骗老百姓的一种手段。' C) Q, e8 e- v2 w5 w0 p 网易家居：其实不符合我们的国情，不符合老百姓的平时的习惯。 石振宇：对，中国厨房到底需要什么？该往哪儿走，而且这块我原来建议广东省，成立一个厨房，成立一个卫浴，中国卫浴研究室，洗澡的，卫生间，一个中国厨房业，再一个，人与住宅，这其中包括了家具、装修、材料，以至于空气，比如说厨房，谁也没想过我在厨房做饭，你想过厨房做饭有抽油烟机把油烟都抽出去了，但是这个屋子里人在做饭的空间也是很难受的，为什么？其实人一小时需要最少三十立方米的新鲜空气过来，你把油烟抽走了，所以这对人的健康是成问题的，中国的排风扇应该是什么样的，厨房必备的这些东西，如何提高人的健康跟愉快？我觉得这才是研究的重点。没有这个，根本谈不上任何创新，有了它我们才知道要做什么样的东西适合厨房，你才有新产品，对吧，新产品不是企业想的。6 x! f- H1 D6 [ 网易家居：是研究出来的。 石振宇：研究出来的，对，是不是。比如在苏州这个地区，中南地区，他们没有暖气，一坐完饭搁那儿就凉，他们苏州人自己发明一种家里家家都有的，就是一个苯板泡沫的那么一个套，把锅搁在里面，慢就不会凉了，就保温了，那么我们中国人做吃饭的时候都想到这些东西了，一个人做饭最少要用多少东西？他使用的东西、菜、锅、盆、碗、灶，家里收纳怎么收纳是最合理的，最节约体力的？为什么美的把他的高压锅做的傻大黑粗的？但是实际上高压锅都是女人用，不能轻一点吗？不能更招女人喜欢一点吗？是吧，我觉得这些问题全是家居里存在的大量的问题。 如果我们不做家居，人与住宅的研究，开玩笑，你永远都要靠，是吧…( e9 t. P7 o4 S# F7 [9 {/ i 网易家居：永远都是做个样子。, J- q1 W9 e( Q, s7 c' g 石振宇：对，厨房需要做个什么样的亮度，啪按一个灯就完了，结果切菜的时候背着，照度到底该是多少，任何事的工作条件，他的照度应该是多少？家居里出现的问题是最多的，我们在门（装修效果图）厅里，屋外面特别黑，走进屋里，一开灯，两只眼睛半天才适应过多，人眼是由黑处转到亮处的时候，要有将近三十分钟才能恢复到正常，就是夜里，因为瞳孔缩放，那为什么在设计的时候门厅的灯不能弱一点，楼道的灯稍稍再亮一点？到屋子里再开灯有一个适应的过程？这都是对人健康，对人有呵护的一种，设计就在说你看，我对你多关心啊，对吧。我将给你提供一个健康的、朴素的生活方式。, G/ y3 H- _, [7 w' ~ 其实我们很多设计师属于腐败的，比如你东莞的歌厅，这个沙发的扶手这么大，站那么多姑娘，为什么？小姐坐这儿好搂着，这种设计都属于腐败的，他就滋养人的一种腐败的生活方式。所以我们在提倡的时候，我说设计是什么，是一个健康的，朴素的生活方式。第一是健康的，第二是朴素的，因为我们的资源是有限的。7 }4 V* \* T" X 网易家居：对。我觉得我们国内要是多一点像您这样的学者加设计师，我们中国的设计应该就会… 石振宇：但是我觉得这些问题始终都没有引起我们设计界跟学界仔细去考虑。 网易家居：需要一定的时间？8 o6 U5 q" v: B 石振宇：所以我们还是在整天评什么这个奖，那个奖的，我一般的都不参加各种评奖，因为我觉得要是评，那存在的问题太多了。 网易家居：评不出来？& W! J& h7 y) u 石振宇：嗯，很难评出来，因为他们没有主导思想。 网易家居：没有从人的最基本的…4 d Y5 i+ L3 N' q: S. r 石振宇：对，所以我经常说设计不在设计之中，在设计之外，设计的知识，因为一个杯子有什么呀，主要是你的生活经验跟对人的思想，不在这个产品设计，产品设计不在产品之内，而在产品之外。我们设计一个东西，最后说它的品位的时候，都是它的修养，设计师本人的个人的修养，他才能形成品位，对吧？一个农民一个，他就设计一个农民的杯子。设计一个农民的杯子说明什么呀？这被子里头的技术力量并不多，而农民的含量却永远感染着这个作品，不断地提高自己，开拓自己的眼界，不断地学习，丰富自己的知识结构，是设计师很缺的，而不是挣大钱，挣小钱。5 d, [! P! w6 g9 s: o 新生代设计师缺少人文素养 民族的文化在衰退) H8 s) Z! ^7 j6 G1 c+ J0 _5 q/ k 网易家居：我再问您一个问题，您应该是属于我们国内做设计最老的一辈人了，在您后面还有70后、80后包括现在的这些新一代的设计师，您是怎样评价他们作为设计师的一些设计？' v2 J* l1 v8 |+ R5 }1 I S! N 石振宇：其实我们有很多年轻人在设计的技能方面，其实有很多是很突出的，但是往往做不成事，都是他们修养之外的东西太差了，而且差得不能再差，而且中国传统教育的东西，几乎都没有了。 网易家居：还是人文素养的问题。 石振宇：人文素养的问题，所以我就在我们后面的年轻人里面，真是很难挑到合适的，我现在的工作室也是这样的，来一个人主持一个项目，以我刚才说的思想方式组织一个项目，我很难找人，我们这儿博士、博士后都有。 网易家居：都很难找到满意的？; g2 d7 J9 G& ~0 V* T% f7 P4 x 石振宇：对，就是他不能主持，明白吗？# e; _- I6 w7 z4 _6 h 网易家居：会不会出现青黄不接的局面？ 石振宇：这出现应该很怕的，很可怕的现象，这是个民族的文化在衰退。 网易家居：这个现象已经存在了我觉得。1 [, D m" B1 i 石振宇：对，确实，比如说你跟他谈过去，他根本也不清楚，而且我们现在的设计师都是这样的，你跟他谈一些工具，他都不知道这工具是做什么用的，其实设计师应该一看到一个东西应该养成一个习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这么做有什么好处，他到底在生活里解决了什么样的问题，对人类的发展有什么样的影响，对吧？3 s6 o( T; u/ v4 v 网易家居：是。 石振宇：我们很多人不去想这些。8 [" f! a c% [. l" a" M 网易家居：所以其实还是要从教育。 石振宇：教育抓起，所以这样也可能90后以后会有改变，因为最近国家对人文的提倡又开始出现了，我们也在提倡，但怎么去提倡呢，我觉得真是好好值得去思考。; w6 N8 `0 ]2 j% S0 y* ]; J 网易家居：任重而道远。 石振宇：对，所以这就像北大的校长说的这句话，他说就是一切面对市场的这句话，致使我们现在的大学教育，包括北大，包括自己的北大，培养了一批精致的利己主义者，我觉得说得非常好，就这批人高智商，有知识，会演戏，世俗，就很庸俗，就是很积极的拿钱，而且懂得吹捧。+ h& E, X ^# \- g. s$ w 网易家居：用自己学的那些东西去赚钱了。7 {5 U } r6 |0 B 石振宇：对，而且又懂得利用，如何利用国家的政策往高位上爬，是吧，未来真是这一代人掌握了学校的那什么，比这个社会上如果这些人未来真的掌了权，他们会比贪官污吏还可怕。8 u* w3 }5 o) E$ R7 v; ]* }' u+ [ 网易家居：因为他们有知识。 石振宇：对，而且智商又很高，谋己的利益做得非常好，所以精致的利己主义者，实际上北大所说的这个教育，真是一语就点破了目前最大的问题，因为两样东西是不能推到市场上的，一个医疗，国家就像一个家长，他要养活这一家孩子，两件事是他终身的责任，一个是教育，一个是看病，你不能得了病，我的孩子是不能得病的，得了病要治的，上学我要好好培养，如果你把这两个都已经推向市场了，那就是家长没有责任了，国家还有什么可干的？我觉得这是根本的一个问题，所以这个现象你不能说，因为我周边的亲人，我下面的孩子也都在无限的在沾染这个，我们家里的教育都没用，因为他们也活在现实，所以我们眼睁睁在看着这些东西在往下走。( [9 J( I) n1 S" x: X0 B 说也没有用，对不对，所以我觉得这里头就像好多人我们在演设计师，头发背着，然后那种劲劲的，有什么意义啊？什么意义也没有，而且像我们这个年龄，我更不想做这种的，因为我今年都六十七了，再三年就已经七十了，所以这没有什么意义，所以我在这儿你说是干吗呢？我觉得就我喜欢这个，你要把我说是理想，我觉得说得太崇高了，我就是喜欢弄这事，就像人喜欢抽烟似的，我不喜欢附带很多条件谈这个事，说他有一个远大的理想，什么怎么着怎么着，我不想。/ s8 F9 {( r9 d 网易家居：就是做自己喜欢的。 石振宇：对，人就是这样的，喜欢了他就去做，连第三者插足都是这样的，他喜欢她都不考虑这那的，他甚至跟他个人商量商量把他媳妇儿杀了，这杀了以后他都知道得枪毙，但是他还杀，他就是太爱了，世界上最可怕的这个字就叫爱，一爱上这个事情没有做不好的，没有做不了的，不是喜欢，喜欢你今天可以喜欢他，明天可以喜欢他，对吧，所以实际上一个人想把一个事情做好，只有两句话，一个字，爱，第二个，锲而不舍，肯定就成功了，成功没有其他的语言，是不是。恰恰这又是我们现代（装修效果图）人最缺的。2 e2 ^$ w+ X( n& g7 x7 c9 f 网易家居：对呀，我觉得现在很多人步入设计行业其实还是因为想赚钱，不是真的喜欢。 石振宇：嗯，所以这个东西，其实你说我爱设计吗？我也谈不上爱这个设计，但是我就是有一种，觉得这个事别人一做我一看就觉得，这不应该这么做，应该那么做你明白吗？我就是这么个劲，所以致使我在这儿走，其实我是个画画的，我对画是真是热爱的，打心里爱的，但是我就这几年，这么多年走下来，我已经骑虎难下了，明白吧？! K0 g& X+ B: G! P' }! A 网易家居：其实还是有一种责任感？ 石振宇：对，实际上我就觉得，他们一做这个我就觉得，你想的根本不对，那个事不应该这么想，它根本问题应该在什么地方，应该这么做，我就较这个劲，活到现在。( F: Z& Z: A; }9 q+ p9 B/ u* x 网易家居：我觉得很有意义呀。 N+ g0 f& C* w C! U8 b' D 石振宇：所以这里头你说有什么这个那个的理想啊，我觉得都不是，都没有，就是一个人活着很正常，很普通，但是我就愿意较这个劲，就像这东西似的，当然你说怎么用也可以，说那东西留一点边儿，我就看这个边儿就不舒服，我就会想这个边儿不能这么留着，别人可能看来，这个边儿无所谓，老师这不照样坐吗？我就觉得这个事儿不能这么做，做就不能做成那样，只此而已，我们谈的脱离开所有的东西，人就是这样的，就是说他多年要养成一个习惯，就是他做什么事一定要把它做好，一定要锲而不舍，他才能成功，甚至很多东西是不计后果的，这么做出来时间可能耽误了，这么做出来我们把挣的钱全都花进去了，但是我的毛病，就是要把它做成这样的，也可能我做的这个甲方根本看不见，这对我没有意义，这就像我说的冰激凌的事似的，你其实卖旧的，吃的人并不见得就能感到出来，但是这个事我不能这么去做。 网易家居：还是一种社会责任感。. n3 d j; T# h; |& e5 x2 ] 石振宇：对。盈利不是问题，就是一个企业或者一个人，盈利、挣钱不是问题，不可以去批判他，很正常，但是有一个底线，必须有一个小小的条件在约束他，就是对社会的责任，对不对。盈利无可厚非，但是你必须有一个小小的条件，这个条件就是社会责任，我们现在的年轻人都喜欢到高尔夫球场跟甲方谈生意，我们现在年轻人喜欢庞大的实验室，最高级的设备，没法儿谈，你明白吗？ 网易家居：谢谢石老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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